“今天要再次排查外地回村人員,請盡快匯總匯報!”
“好的!”
4月17日上午6點14分,啟東市王鮑鎮(zhèn)九令村黨總支書記顧霞在村微信工作群里布置當天的疫情防控工作,在卡口巡邏的村干部宋春勝和往常一樣回復后,就步行回村辦公室。
沒想到,這一聲“好的”,竟是52歲的宋春勝與親人和村民的訣別。20分鐘后,當村民發(fā)現(xiàn)他時,他已經(jīng)全身僵硬地倒在防疫排摸的路上,任憑大家怎么呼喊……
村民:“他走了,我們就像失去了親人。”
“我不相信,我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村民羅紅梅雙眼通紅、噙滿淚水,止不住地抽泣,“他這么好的干部走了,我們就像失去了親人!”
宋春勝在九令村便民服務中心的辦公桌
羅紅梅是貴州人,嫁到九令村已17年。作為7組的包片干部,宋春勝十多年來一直負責著片區(qū)的大小事務,早已成為片區(qū)的“大管家”。小到身份證辦理,大到拆遷征地,“事情到了春勝這就能全部解決,我們都不用去村委會。”羅紅梅邊說邊豎起大拇指,“小事他電話解決,大事他幫我們跑腿解決,一切都妥妥帖帖。”
“你看,這是他昨天給我辦的老年人出行證。”村民袁正東因為年事已高,需要跑腿的事幾乎都是由宋春勝代辦,“連打疫苗都是春勝開自己的車拉我去的。”
有這樣“待遇”的不止袁正東一個。片區(qū)里腿腳不便的老人,無論是打疫苗還是做核酸,宋春勝都開著自己的小車接送他們,等待的時間還會自掏腰包為老人準備面包和礦泉水,事情辦完還將他們安全送回家中。“他自己都是走路或者騎自行車的,為我們辦事卻總開自己的車。”袁正東不由自主地抹著眼淚,“去鎮(zhèn)上衛(wèi)生院打疫苗要開半個小時車,為我們辦事卻花著自己的錢,這么多年從未對一個村民紅過臉。”
家人:“這幾天,他一直在吃著藥扛著。”
黝黑的皮膚,一副黑框眼鏡。78歲的宋祖溫怎么也沒想到,早上看著出門的兒子,現(xiàn)在卻躺在冰棺里。看著兒子的遺像,宋祖溫不由悲從中來。
宋春勝的父親宋祖溫(左一)
宋祖溫育有一子一女,宋春勝從小和父母一起生活,即使后來成了家也未分開。20多年前,宋春勝的母親病故,即使父親續(xù)弦后,宋春勝也未和老兩口分家過,這么多年來一直和和美美,從未有過矛盾。宋春勝的妻子在企業(yè)里打工,獨子小宋在市區(qū)從事建筑設計工作,還未成婚,日子雖然平淡卻也幸福。
這幾天,宋春勝感覺喉嚨不適,紅腫到吃東西無法下咽,一日三餐只能喝稀飯。宋祖溫心疼兒子,讓他去醫(yī)院看看,可宋春勝覺得自己身體一直挺好,只是最近有些勞累:“沒有大礙,吃點消炎藥就能扛著。”
聽到兒子倒在路邊的消息,宋祖溫第一時間跑到現(xiàn)場,人工呼吸、按壓心臟,宋春勝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抱著兒子冰冷的身體,宋祖溫感覺身上的氣力也全都被抽走了。“我們老兩口早就失去了勞動力,一直都是春勝照顧我們。”宋祖溫的嘴唇不停顫抖,“他走了,我感覺我的天都塌了。”
同事:“遇難事,他總說‘我來’‘我上’。”
九令村一共有6名村干部,宋春勝是唯一的男同志。
占補平衡、拆舊復墾、拆遷征地……日常工作中,宋春勝是村里的土地“總管”,村里涉及土地的工作全都由他負責。“外面跑的活全都被他一個人承包了。”顧霞表示,作為村委會里唯一的男同志,宋春勝老是把“我來”“我上”放在嘴邊,默默地把能干的都干了。
因九令村涉及高速路段,為防止貨車司機從高速邊翻下進入村里,宋春勝還將巡邏工作攬下。每天除了在高速路段巡邏,還要去往村里的3個卡口巡邏,每每回到家都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左右,40多天以來從未間斷過。“組織核酸檢測、排摸外地回村人員、上門運送物資。”顧霞哽咽,“只要是急難險重的工作,都能見到他。”
宋春勝的辦公桌上還留存著他未完成的工作日志
“每天要做核酸檢測,有貨車來運貨要提前報備。”九令村有多個種養(yǎng)殖大戶,每天宋春勝都會到這些大戶家中,不厭其煩告知他們防疫政策,并叮囑運送貨物的注意事項。哪怕遇到對方不耐煩,宋春勝也總是臉帶微笑,和顏悅色地繼續(xù)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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