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請自行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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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
1.
打敗「Guild 」后便是整個武裝偵探社的狂歡,而被亂步特別邀請過來的愛倫坡卻被放置在一旁。
“亂步君。”愛倫坡先是稍有禮貌的敲了敲門,慢慢推開后探頭過去發現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吾輩真的適合在武偵社的宴會下待著嗎,可是,是亂步君邀請吾輩的。坡一邊想著一邊坐到,沒有人在意的,空蕩蕩的,冷清的,辦公椅上。
武偵社好熱鬧,亂步君有這么多朋友啊……所以沒有吾輩也沒關系嗎,這就是把吾輩冷落在一旁的原因嗎。
然而亂步完全沒有理坡,倒是在專心地喝著紅豆糍薯湯,隨手把年糕叉給一旁的中島敦吃。名偵探十分清楚像愛倫坡這樣沒有朋友的人最討厭什么樣的場合,所以是出于好玩才邀請愛倫坡的。
“什么?國木田你也不愿意陪我喝酒啊?”已經被酒精灌到迷糊的與謝野舉著紅酒大喊,一腳踩在椅子上,又把瓶口指向谷崎,“那你來。”
旁邊的直美突然撲倒谷崎,嘴里說著好想看到尼桑喝醉酒臉紅的樣子呢。與謝野知道了谷崎也不能陪她喝酒了,于是把目標轉向別人,掃了一眼看到角落里的坡便走過去。
“你來陪我喝。”與謝野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使勁甩了甩頭清醒一下。把自己組織的資料出賣給偵探社的那人啊,她思忖道,“你是可以把別人關到小說里的那個異能者?亂步請你過來的嗎?”
“ha i”在房間另一側的亂步嘴里咔嗒咔嗒地嚼著餅干招手道。
“亂步君…”聽到聲音的坡抬起頭,而卡爾卻先熟練地溜過去利索爬到亂步的帽子上,“卡爾,回來,不能這樣。”坡起身去追卡爾。
“嘖。”與謝野看到這場景又悶了一大口酒。
愛倫坡借著抓卡爾的名義悄悄挪到了亂步旁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波子水。
“亂、亂步君請吾輩到武裝偵探社宴會的目的是什么。”
“笨蛋坡君。”亂步敲了敲坡的腦袋,“當然是惡作劇啦。”
“啊……亂步君好狡猾。”坡低下頭拿起旁邊的杯子喝起茶水,思緒慢慢飄散開。亂步君是熟到可以和吾輩開玩笑了嗎,那是不是把吾輩當成友人了,友人兼競爭對手嗎…當坡回過神來才發現杯子里的不是波子水而是茶,亂步用來解膩的茶。坡驚慌失措地看看亂步,“誒,啊。”
“怎么了?”亂步偏過頭盯著坡,又伸手拿來了邊上的零食,“接下來是薯片!可是嘴里現在都是紅豆甜甜膩膩的味道。”說著就拿走坡手中的茶喝完。
啊…啊?亂步君喝的是吾輩的茶,不對,是吾輩喝了亂步君的茶然后亂步君又……糟了,要不要告訴亂步君啊……
坡努力不捂住嘴讓自己發出聲音,又偷偷地看向杯子,嘴里吐出“a”“er”一類的音節。如果不是頭發和手掩蓋住了,那坡臉上因為害羞所染紅的皮膚定是清晰可見。
而亂步就像是沒有發現一般在旁邊咔嚓咔嚓地咬著薯片。
2.
思緒早已被風吹散,千絲萬縷漫無目的地飄灑在空中。坡討厭風,因為想隱藏起來的那雙眼睛前用來遮擋的劉海總會被風吹亂,他討厭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在赤裸的空氣里,酸澀感讓坡感到無比難受。
坡拿起手機又放下,關節分明的兩手互相合攏按搓。手機頁面顯示了一串已經輸入好的號碼,是在昨天宴會上,坡無意中看到打敗組合的那位少年翻通訊錄時閃過的亂步的電話。
吾輩連留電話的勇氣都沒有嗎?很快就不得不回波士頓了,要不要告知亂步君吾輩就要走了,亂步君會在意嗎,在意對方是屬于友人之間正常的情感嗎。好想知道亂步君是怎么想的。
因為是靠其他渠道得到的號碼,所以坡不敢打過去,即使是打過去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推理小說并未寫好,根本沒有理由去找亂步君。
突然打給亂步君會不會太唐突了,吾輩在意的不是這串號碼,而是亂步君的名字可以留在吾輩的列表里啊……
正當坡猶豫之時,手機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把坡和熟睡的卡爾嚇了一跳。
「喂喂?是坡君嗎?偵探社里都沒有人,社長也不理我。」
「亂步君嗎?」
怎么是亂步君先打來了電話,是夢啊。難道吾輩現在要靠夢境來填補自己了嗎。
「笨蛋坡君,這里當然是世界第一名偵探亂步我啦,不想理我的話我就掛了。」
無比熟悉的聲音和一旁卡爾因為被吵醒來撓主人的痛感讓坡確認了這是真的。興奮之余腦海里滿是亂步君說這句話時氣鼓鼓撅著嘴的樣子。
「亂步君想出來玩嗎…」腦子根本沒經過思考就冒出了這句話,坡只能靠著本能反應壓低說話時的聲音。
「什么?喂喂坡君你說什么,沒聽清——」
「亂、亂步君想和吾輩一起出來玩嗎。」
「偉大的名偵探拯救了坡君空蕩的周末計劃,別讓名偵探等你。」亂步說完瞬間就掛斷了。而現在坡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向亂步發短信了?。
3.
最后短信記錄的結果是亂步帶著坡去玩。
坡本來精心梳好的辮子現在被自己拆散,緊張頓時全無,涌上來的是失落和酸澀,悲傷像是灰色的紗布一樣鋪在背景上。
搞砸了,讓亂步君失望了嗎。為什么是亂步君來組織,分明是吾輩提出的游玩,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性格嗎,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畢竟笨蛋坡君是外國人,還不熟悉橫濱。”亂步把手伸向蹲在偵探社門口惆悵的坡,坡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握上亂步的手。
坡君身為知識的巨人怎么可能不熟悉橫濱,還是太單薄了嗎,單薄?
坡被亂步拉到了粗點心店,亂步努力去顧及到坡的心情所以介紹了幾樣自己最喜歡吃的點心。
“坡君這個點心也不錯。”亂步看到心不在焉的坡就忍不住大叫,“坡君好煩啊,該悲傷的不是我嗎?”
和吾輩想的一樣,氣鼓鼓的亂步君很可愛。坡抬眸望去,是一對翡翠般的眼睛。亂步君睜眼了嗎,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吾輩都到了讓亂步君膩煩的地步了是嗎。于是坡的頭低的更低了。
好麻煩啊…坡君還是在悶悶不樂。
“愛倫坡,我任命你為本名偵探的助理,現在你的任務是幫我找到電車站。”亂步抬手指著坡。
坡領著亂步一起等電車。看著一旁沒心沒肺吃著粗點心的亂步開始發呆。
無所不能的亂步君不會坐電車嗎,吾輩如果不在亂步君身邊他該怎么辦。
思考的間隙里坡拿出紙筆記錄著,亂步則扭頭靜靜地湊到愛倫坡身邊。
“坡君在干什么啊?”
坡慌亂地折疊起紙張,“是備忘錄。”坡也沒說謊,確實是備忘錄。“不過…是要給…亂…”
說話間電車就到站了,刺耳的聲音把坡的話掩蓋了。
“什么?”亂步又靠近了坡一點。
好近…臉要碰到亂步君的頭發了。身體差一點就緊挨著了。要是吾輩不說話的話亂步君會不會貼到吾輩身上。
“沒、沒什么。”
“坡君的心跳很快哦。”
“是剛才亂步君靠吾輩太近了,有點熱……”坡斜眼瞥了電車,“電車快開走了。”
亂步蹦蹦跳跳地走向電車。
“現在都十月了哦坡君。”
笨蛋,其實名偵探什么都知道。
“就是這了。”亂步在幾分鐘后的一站下車。坡還是很期待亂步會選什么地方和自己渡過剩下的時光。
海浪暗涌,像是神父低吟圣經一般。
“是海啊。”坡想到小時候在波士頓自己就總到海邊,也是在那時意外地發現在游泳方面頗有天賦。年少時最愛赤腳踩到沙灘上,再肆無忌憚地一頭猛扎入冰涼的海水里,“亂步君怎么會想著來到這里。”
“努力迷路來這的。”
坡不免嘴角上揚。這樣啊,很符合亂步君的性格呢。
“看來吾輩以后也要努力迷路了。”
兩人坐到漁船出海的小碼頭,亂步用腳尖去來回劃水,哼著小調。
“吾輩小時候,父親會帶吾輩來海邊釣魚,那時還專門修了個木屋,天氣不好的話就在里面躲雨,不過后來家父不在了,吾輩也沒再去管過木屋了,想必現在墻壁上會爬滿了藤蔓,回波士頓時一定要看看。”
亂步本來還沉浸在坡的童年,但是聽完最后一句話就愣住了。
“坡君要回波士頓,為什么?”
“要祭奠,不過亂步君不用擔心。”
祭奠坡夫婦嗎。我不用擔心?可是,萬一,坡君不會再回橫濱怎么辦。
“坡君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啊!”
好討厭海…為什么要把我和坡君分開。
坡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試著去打破僵局:“吾輩,嗯,會順著,北太平洋暖流游到美國的…”
“坡君的笑話好爛哦。”
坡君不能說一句會留下來嗎,但是坡君是要去祭奠父母啊,很重要的事,強迫他留下來太無理取鬧了是嗎,那坡君就不能帶我過去嗎,就算問一句我想不想去美國玩都行。
可是我屬于橫濱,橫濱的人們要是沒有名偵探來拯救該怎么辦。
風夾雜著海鹽的味道,兩人的頭發隨風飄起。原來坡君的眼睛這么迷人嗎,分明都二十八歲了怎么看起來臉龐卻帶著幾分青澀。我要怎么去留住這雙眼睛。
亂步佯裝指著遠處的一片云,隨后重心不穩落入水里。
坡以為亂步不會游泳,同時出于擔心,在亂步落水的瞬間也跳到了海里。因為是淺水區,所以兩人沒撲騰幾下就上岸了。亂步學著卡爾的樣子甩了甩頭發,臉上明顯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坡君和卡爾都濕透了哦。”接著便不由分說把坡拉走。
“作為世界第一的名偵探我勉強允許坡君去我家換洗衣物。”
這就是亂步君的家啊……
鑰匙從口袋里拿出時沾滿了水滴,開門后客廳并不是特別大,亂步兩步過去就坐到了榻榻米上。
“亂步君這樣子容易感冒的。”用浸過水的鑰匙開門鎖孔也會沾到水的,時間久后生銹了怎么辦,亂步君也太不注意了。
“沒事沒事,坡君先去洗嗎?”
“亂步君先洗吧。”坡說完就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鑰匙和鎖。
亂步笑了笑:“坡君說的哦。”
直到洗完澡后亂步還是心情高漲,整個家都變得可愛起來了。
“那個,亂步君,貼身衣物怎么辦?”坡問。
“當然是穿我的啦。”
“啊…?”坡感覺臉部有點發燙,“吾輩穿亂步君的貼身衣物?”
“沒錯,坡君快點洗哦,別感冒了。”
從剛開始吾輩的心跳就加速了…坡洗完后用浴巾擦了擦頭發,然后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盯著浴巾看了會兒。剛才亂步君就是用這個擦身體的嗎。亂步君給我的內褲好像小了點…睡衣上是亂步君的味道啊…
亂步敲了敲浴室的門,“坡君待在里面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他看著從浴室里走出來的坡,笑到,“坡君的臉好紅啊,不會是感冒了吧。”
“沒有,吾輩身體沒那么弱。”
“那是因為什么呢。”
“亂、亂步君不餓嗎?”
“ha i”坡君在轉移話題嗎,好可愛啊。亂步想,“坡君想吃什么外賣?”
“吾輩從來不點外賣的。”亂步君一直都吃外賣嗎?一點都不健康,”吾輩小時候就會自己去做飯,亂步君要學會養活自己啊。吾輩來幫亂步君做碗豚骨拉面吧。”
“做飯好麻煩啊,坡君一直在這里幫我做飯不就行了嗎。”
亂步君需要吾輩嗎?
“嗯,吾輩會一直在的。”
“那個,亂步君,吾輩睡哪?”坡問。
“當然是我的床啦。”
“啊…?”
睡覺并沒有坡想象的那么奇怪,兩個人,就只是,睡覺而已。
為什么會有失望這種情感,友人之間不就應該是這么平淡的樣子嗎,不甘的感覺為什么會從舌尖開始蔓延,亂步君究竟每天都在干什么,和什么樣的人說話,又說些什么。好想,好想去進一步干預亂步君的生活,友人,進一步?那是什么?
“喂坡君你沒睡著吧?坡君你喜歡我對吧。”
對,友人進一步就是,愛人。
“suki”
4.
如亂步所言,愛倫坡感冒了。
“亂步君別碰吾輩,會傳染的。”愛倫坡揚起消毒酒精一噴就是一大片。
亂步也很討厭消毒水的味道,但是讓亂步更苦惱的是當前矛盾的局面。坡因為感冒所以被亂步留下來養病,可是坡又因為感冒會傳染給亂步這個理由拒絕和亂步親親,甚至連握手都不行。
“那我再也不理埃德加了。”亂步背對著愛倫坡說。
“亂步君,可以再叫一次吾輩嗎?”坡用手擋住微微顫動的嘴唇,”再叫一次吾輩的名字。”
“埃德加?”亂步疑惑地轉身看向坡。
“是吾輩,請亂步君,一直,一直這么叫吾輩。”坡眼里噙著淚水,“吾輩害怕再也見不到亂步君。”
“埃德加…”他流淚了嗎,見不到我了,什么意思,“大騙子,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嗎。”
即使是生病了坡也依舊在寫稿,亂步則在無聊地逗著卡爾。
“埃德加以前在家就一直寫小說嗎。”
“嗯,吾輩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不過卡爾沒人陪的話就會過來搗亂,吃吾輩的手稿。”
“既然埃德加這么說的話…”亂步跳起來搶過坡的稿子一把揚到空中,“好啦,埃德加的稿子全亂了,收拾整齊的話要好久呢。”
“亂步君真可愛,吾輩正好要寄信,就當作是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寄信?”埃德加除了我還有熟識的人嗎,埃德加都沒給我寄過信,“給誰啊。”
“年少時遇到的,聽說最近身體不大好,想來他的生活習慣也并不怎么樣,所以吾輩決定寫信慰問一下,很擔心沒有吾輩他該怎么活下去。”坡拿上外套準備出門。
“等等,埃德加不知道郵局在哪里吧,本名偵探帶你去。”
蕭瑟的秋風帶著苦冷的氣味,兩人倒都挺享受風衣被吹起的感覺。亂步茫然地望著天,腳下突然傳來沙沙聲。
“誒,是梧桐葉啊。”亂步接著又專門踩著每一處有落葉的地方。
“秋天快結束了啊。”坡的鼻尖徒生一股酸澀感,
“這次竟然沒有迷路。”是因為埃德加要辦正事嗎,所以我這么在乎,“埃德加,你的那個朋友很重要嗎?”
“對吾輩來說很重要。”
埃德加又哭了啊……
其實亂步內心是很嫉妒坡那個無名朋友的,回到家后連澡都沒洗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任憑坡怎么敲門都不理,屋里仍舊散落著坡的手稿。
“既然坡君這么在意他,那你干脆現在就去找他吧!”
敲門聲變得蒼白無力起來。亂步趴到床上把頭整個埋在枕頭里,耳朵也用被子捂上,因為天生就比別人敏感得多,所以亂步從小就用這種方式減少對外界信息的接收。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敲門聲逐漸消失了,在恍惚中敏感的聽力還是讓他知道了鐘的指針撥過了十二。
都第二天了啊,好久沒去偵探社了。
最后亂步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5.
把亂步驚醒的是恐懼。
天空是霧蒙蒙的,窗簾被風刮起。
這幾天白天都是坡開窗通風,晚上關窗防止亂步著涼,早上坡也會小心翼翼地把亂步叫醒,再到廚房去準備早餐。
亂步剛想張嘴說“埃德加今天早上我想吃…”就被甘苦的冷風灌了一嗓子。
埃德加已經走了啊,連稿子都拿走了,什么都沒留。
簡單洗漱之后亂步就去武裝偵探社了。進門后看到中島敦國木田和太宰治幾個又在瞎嚷嚷,敦發現亂步后從自己桌子上拿了一疊文件小跑到亂步面前。
“亂步桑,這是你幾天沒來的工作。”
(“太宰治你工作報告寫的什么東西,「七號,今天又無事發生呢,真是太萬幸了。」”)
“哦敦君你幫我跑個腿吧,買坡君上次來偵探社帶的點心就行。”
(“國木田君需要適當的休息一下呢,來試試上/吊養生法吧,工作報告什么的好麻煩啊。”)
“好的。”敦剛剛推門又停下來了,“啊?那個,坡是誰啊?”
“「Guild」里的愛倫坡啊。”
“啊?組合里好像沒有這個人啊。”
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取而代之的是整個世界的震動,亂步突然睜大了眼睛。
“亂步桑怎么了?”
“沒事,我自己去買吧。”
敦君不知道愛倫坡?為什么。
思維再跳躍到前面。
連稿子都拿走了……?連稿子都拿走了?不可能,不可能,我鎖上門了,埃德加不可能拿走稿子的……哭?昨天埃德加為什么要哭?是因為祭奠嗎?埃德加祭奠的不是他父母嗎?
亂步直接略過了常逛的那家點心店,而是左拐進入了一家書店。游離在書架之間,卻似被壓在深海之下,分明是十月但燥熱得像在和海底火山蒸汽擦肩。從柜子上拿起了一本愛倫坡的小說集就趕緊跑到書店老板所在的前臺。付錢后撕開書本的塑料膜胡亂地翻到了封底。??
書上的照片看起來比埃德加高啊……照片的下面一行是。
「1809年1月19日~1849年10月7日」
原來埃德加今天,是去,祭奠自己嗎?
6.
「劇院內一片漆黑,亂步獨自推開門哼著小調愉快地走向帷幕,一把拉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被綁上的男人,亂步用手指戳了戳他。
“大叔?大叔?”亂步看到男人睜開眼睛后笑了起來,“這出戲實在是太糟糕了,作為異能者也就是世界第一名偵探的我要來拯救白花錢看這出爛戲的人們,待會大叔你要好好配合我哦。”
名叫夏目漱石的男人看向門口,說話的語調是和他行頭相符的沉穩優雅的語調。
“拯救這出戲嗎?你有沒有去想過孕育一個角色。”
好奇怪的大叔啊……亂步轉身靠在舞臺上,說:“什么意思啊,就像是這出話劇腳本里的角色嗎?太無聊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結局,怎么說呢,用普通人的比喻來說,大概就是被操控的提線木偶吧。”
“你理解錯了,我指的是孕育一個角色,即使是親生母親也不可能知道襁褓中的嬰兒將來會成長為一個什么樣的人。比如說你接下來要對這出戲做出的改變一樣,觀眾們根本無法預測到你將來的舉動。
“從最簡單的形象來說吧,天才,你最憧憬,所渴望的角色是誰?”
“什么嘛,那不就是妄想嘛。”
我所最憧憬的角色嗎?
腦海中的思想就像被強行剝離開一樣,文字散落在空中又逐漸凝聚。
幾日后亂步看了報紙上舉辦的推理大賽,想都沒想就參加了。不認路的他橫沖直撞,緊接著,他的思維,便不小心碰撞上,那個紫灰色的少年。
“嗯——?”亂步用手扶起眼鏡框,湊向前去,“你好眼熟啊,我叫江戶川亂步,你呢?”」
“好像腦子在不易察覺的一瞬間就完成了思考,是嗎?”與謝野一邊聽著亂步的回憶一邊把復印室的門和窗關上。
“不是的,不是的,根本沒有。”亂步抱著頭蜷縮在沙發上。
“他真的存在,真的,推理大賽上我都贏過他了啊。”
可是與自己博弈無論怎樣都是自己贏啊。
與謝野搖了搖頭,繼續問下了第二個問題:“亂步你真的確定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他嗎?”
“是的,可以,”亂步的手指微微張開,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我都能碰到…他?”
我碰到過埃德加嗎?
仔細一想完全沒有,埃德加并沒有把我從海里救出來,我們是一起游到沙灘上的……生病?因為碰不到埃德加才以感冒的理由拒絕親吻我嗎?那生病的人到底是誰?
“不可能,埃德加他都能給我做飯。”亂步歇斯底里地去扯出最后一個能證明愛倫坡存在的理由。
與謝野用一種奇怪的審視的目光看著亂步,接著無端地聯想到了《圣經》。自己這個天使又在干什么,正確的審判嗎?當初可是亂步把自己拉出深淵的,而現在呢?與謝野已經做好去接受愛倫坡仍然存在的假象了。雖然亂步君肯定比自己更加明白事實,但如果去接受假象能讓亂步好受點也是值得的。
剛準備開口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與謝野起身道:“我去看看怎么了。”
回來時與謝野沉重的嘆了口氣,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亂步。
“是你的信。”
亂步像是抓住希望一樣拿走信件,拆開后足足看了半分鐘才把信遞給與謝野,抬頭擠出一個笑容:“和我說的一樣吧,埃德加真的存在。”
亂步的笑容好悲傷,是錯覺嗎。
「致亂步君:
吾輩和亂步君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樂,害怕回到波士頓之后亂步君照顧不好自己就事先寫好了這封信,亂步君要罵吾輩笨蛋便罵吧,這個時代寫信真的算是一件蠢事了。
亂步君要學習該如何坐交通工具和做飯,養活自己,健康地活下去,想起第一次見到亂步君時電車站就是吾輩幫忙找的,十二年之久。
以后去海邊的時候小心一點,濕衣服要趕緊換洗,沾了水的鑰匙不能用來開門,那天在想亂步君以后打不開門能住到哪里,也有可能是是吾輩過慮了,亂步君這么聰明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些事情呢……」
第一頁還沒看完與謝野就把信折起來塞到信封里了,因為剩下幾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而自己貌似也明白了為什么亂步笑的這么悲傷了。
“我就說吧,埃德加存在是真的,愛我也是真的,他之前要寄信的那個人就是我,他年少時見到的人是我,生活習慣不良好的是我,那晚對他冷暴力的還是我,一切都是我促使他離開的,他真的是真的……”
與謝野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等著喋喋不休的亂步冷靜下來的那一刻。
“對吧?與謝野。”
“可是,亂步,這完完全全是你的字跡。”
是嗎?
「呵!我的青春是一個長夢該有多好!????愿我的靈魂長夢不醒,一直到????那水恒之光芒送來黎明的曙光;」
學著做飯的自己一邊拿著菜譜一邊遠離著灶臺。
「不錯!那長夢中也有憂傷和絕望,????可于他也勝過清醒生活的現實,????他的心,在這個清冷蕭瑟的塵世,????從來就是并將是,自從他誕生,????一團強烈激情的紛亂渾沌!」
挑選文雅信紙拙劣偽造著字跡的自己眺望向窗外。
「但假若——那個永生延續的夢——????像我有過的許多夢一樣落空,????假若它與我兒時的夢一樣命運,????那希冀高遠的天國仍然太愚蠢!」
一切都是自己編造的謊言嗎。
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嗎。
「因為我一直沉迷于夏日的晴天,????因為我一直耽溺于白晝的夢幻,????并把我自己的心,不經意的????一直留在我想象中的地域——」
“可是,與謝野,你也能看到他,對吧?”亂步用嘶啞的聲音拼湊出一句話。
“看不到。”
「除了我的家,除了我的思索——????我本來還能看見另外的什么?」
“你能看到他的,對不對?”語調里揉雜著哭腔,像是那天一般,亂步把信紙揚到空中。
“我們都看不到。”與謝野幫忙把散落的紙撿起,其實只是努力不讓自己看到亂步的臉。
「一次而且只有一次,那癲狂之時」
“哇唔——”亂步跳到與謝野面前扯出一個鬼臉,“略略略,被名偵探騙到了吧。”
她抬頭直視著亂步,把信封放在亂步手中,推門而出。
“你別太想他,大家都知道,亂步你啊,是一個天才。”
「?將不會從我的記憶中消失——????是某種力量或符咒把我鎮住——????是冰涼的風在夜里把我吹拂,????并把它的形象留在我心中,????或是寒月冷光照耀我的睡夢——????或是那些星星——但無論它是啥,????那夢如寒夜陰風——讓它消失吧。」
亂步的嘴角開始下垂,雙手松開,信紙又鋪開在了地上,無聲的眼淚染濕了紙張。
「我一直很幸福——雖然只在夢里,????我一直很幸福——我愛夢的旋律——????夢喲!在它們斑斕的色彩之中——」
“亂步君,不要哭啊。”
「仿佛置身于一場短暫朦朧的斗爭,????與現實爭斗,斗爭為迷眼帶來????伊甸樂園的一切美和一切愛——」
“吾輩一直在的。”
「這愛與美都屬于我們自己所有!????美過青春希望所知,在它最快樂的時候。」
“埃德加,最后是你贏了。”
*文章之外:寫手的切切察察
「初看文野」
在看完文野第一季時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勁的,直到看到第二季,組合中出現了眾多我喜歡的三次元作家,文野所賣的人設和我認識的文豪們完全不一樣,從那時起大概就準備脫離文野把角色當oc養了。
僅文野出現的角色中最喜歡的作家(在三次元)就是愛倫坡,結果人設賣點之一是亂步的迷弟,因為這點才開始寫這篇文章的。
想為愛倫坡扳回一局。
「著手劇情」
我文章中的亂步大概是是小時候一直很喜歡愛倫坡,經過夏目漱石老師的微指導過后開始假想出一個“愛倫坡”。
因為亂步自己喜歡愛倫坡,所以讓“愛倫坡”來喜歡自己。
是加了一點三次元設定的,埃德加愛倫坡和江戶川亂步根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文章里愛倫坡的信中讓亂步“健康的活下去”是因為本人聯想到三次元愛倫坡最后是窮困潦倒,酒精中毒而死的。
與謝野也能看到“愛倫坡”其實是一個bug,畢竟文野中的設定是與謝野和亂步十幾歲就認識了,我想著與謝野是多多少少能理解亂步的,就順勢而寫。
亂步最后很清楚“愛倫坡”是妄想出來的,只是不愿意相信。
亂步知道“愛倫坡”是假的那一刻大概是「3」開頭的“單薄”,不過腦子思考過快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國木田太宰和中島敦的確是工具人,用來報時的,「3」中亂步說了現在是“十月”,「5」中太宰治的工作報告上是“七號”。
「4」中“愛倫坡”流淚了兩次以及說的那一句“秋天快結束了啊”是表明自己要消失了,愛倫坡他是死于秋天的啊。
文章的「1」「2」「3」「4」確實都在鋪墊“愛倫坡”是假的。
莫名有點悲傷,“愛倫坡”說過了要一直叫他埃德加,結果消失之前亂步最后一句話中叫他坡君,被自己虐到了。
有一種把虐文寫成推理小說的感覺。
「完成之時」
最后的“「」”里的詩歌是愛倫坡的《夢》
一直很喜歡的一首詩歌,覺得適合就放到文章里了。
“愛倫坡”最后說的“吾輩一直在的”,是我想著三次元中坡影響了亂步,才臨時加上去的。
算是第一次完整地發布一篇文章吧,很開心能和七夕活動的老師們相遇。
哦對了,最后,謝謝觀看!
還想說一些什么來著的,但是好像沒有說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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