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的園子不大,大概有兩個籃球場的面積,可就是這樣一小塊地方,給人類和世界帶來了重大影響。”
“當我到了雅典和意大利,親身在柏拉圖學園遺址走一走、坐一坐,看到了大衛雕像和穹頂繪畫,以前思想里的一些碰撞和融合才真正在心靈和身體層面深切感受到了,以前自己內在的一些想法也在現場的碰撞當中變得更加鮮活?!?/strong>
【資料圖】
上周,混沌學園創辦人李善友教授帶來課程《跨越時空的思維對話:從哲學到商業》,對不久前的希臘、意大利、梵蒂岡之旅娓娓道來,袒露真實心聲。帶你跳出思維定式,習得偉大的哲學家、藝術家、科學家和企業家的本根的思維方式;帶你換一種角度理解愛因斯坦晚年和玻爾關于量子力學的爭論。
以下為課程筆記:
授課老師|李善友 混沌學園創辦人
編輯丨混沌商業研究團隊
支持丨混沌前沿課
認知是一個很寬泛的詞匯,在所有的認知中,混沌聚焦哲科思維,在這個寬泛的詞匯里邊拈出了一個具象的東西,就是“一思維”,即“第一性原理”式思維方式。這是混沌的特色,也是混沌獨一無二的價值所在。
大多數人都是在事物的邊界之內看待問題,因為我們相信眼見為實,我們相信打交道的事物本身就是事物的主體。幾乎所有的學科都要首先定義邊界,然后在邊界之內提出并解決問題。
而混沌唯一的特色,就是一定要逼著你跳出系統之外,找到它的第一性原理,這個第一性原理在系統之外、在系統之先,對系統有先驗性、決定性和奠基性意義。
到哪里去找“一”?大體有三個路徑。
第一個路徑,在系統之內找到一對重大的矛盾,一個巨大的二元對立。大家都不喜歡二元對立,因為遇到二元對立就要做取舍。但在“一思維”背景下,如果你的商業系統遇到了跟它不自洽的另外一個重大的二元對立矛盾,這是在告訴你自身系統的邊界太小了,需要打破它,更大的系統或者母系統就構成了原有系統的“一”。
第二個路徑,追問系統對象的元起點。當談論組織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問題應該是“一個企業為什么需要組織”“組織所創造的獨一無二的那個價值是什么”“如果一個企業沒有組織,我們會損失什么”。當找到這樣的元起點,就可以構成那個話題的“一”。
第三個路徑,追究終極的存在,在事物背后的本體里邊找到“一”。
第一個和第二個方法通過訓練都能實現。而第三種方法背后代表著一種世界觀,如果不具備一種全新的世界觀,就無法理解第三種方法。
“一思維”不僅是方法論、思維模型,我們也可以稱其為一種元思維。我經常講普羅米修斯盜火這個隱喻——這個世界有很多思想者,他們到彼岸盜取了理性之光,然后回到此岸照亮了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都活在這些偉大的思考者從彼岸帶來的理性之光里。那這些盜火者的思想工具是什么?當我們以大尺度來看待問題的時候會發現,不同的領域的“盜火者”都運用了同樣一種思維方式,即“一思維”。
哲學家的盜火之旅
2018年我在佛山講課,那時候我心里有個小小的使命感,稱為Plato academy recovery in China(在中國復活柏拉圖學園),即把古希臘的哲科思維帶給我們中國的創新者。柏拉圖在雅典創辦了柏拉圖學院,它的英文叫Plato academy,混沌的英文名字是Hundun academy,這個Academy就是向Plato academy(柏拉圖學園)致敬。
這次趁著女兒畢業,我們一起到歐洲旅游,我講了很多年的古希臘哲學,但從來沒有踏上過那片土地親眼看看。當我到了雅典和意大利之后,親身在柏拉圖學園遺址走一走、坐一坐,看到了大衛雕像和穹頂繪畫,以前思想里的一些碰撞和融合才真正在心靈和身體層面深切感受到了,以前自己內在的一些想法也在現場的碰撞當中變得更加鮮活。
2018年我曾豪言,假如穿越需要付出代價,我愿意付出十年的生命穿越回去陪柏拉圖在他的園子里走一圈。柏拉圖的園子不大,大概有兩個籃球場的面積,可就在這樣一小塊地方產生了人類當代文明的根思想、根智慧,其中對人類和世界產生最重大影響的是本體論。所謂本體論,就是追問世界的背后是什么。
所有人都是用眼睛來觀察世界的,似乎人類的基因里默置了一種思維方式叫眼見為實,當追問世界的本質是什么,人們會想當然地說看到的世界就是真實的存在,世界的本質就在世界之中,這是一種流淌在人類基因里邊的一種思維習慣。
但有一小撮人轉換了思維方式,他們相信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流變的,世界背后存在著一種不變的東西,它決定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流變的事物,這個東西稱為本體,即本體是世界的“一”。
本體論的思維方式跟宗教的彼岸思維方式完全不同之處,因為它非常積極,跳出去是為了在更大的系統回望此岸。就像柏拉圖著名的洞穴隱喻,其實人們都活在洞穴內,而真正的世界在洞穴之外,到了洞穴之外以后還要回去,因為只有站在洞穴之外,才知道自身在洞穴之外,只有腳踩在本體的時候再回望現實世界,才能看清它是什么。
我們每個人都困在自己思維的洞穴里,而這種追問“一”的思維方式,是絕無僅有的用純邏輯方式把我們超拔于物理禁錮的一種方法,這是柏拉圖那一片土地留給后人的一種思維方式。恰恰是因為這種思維方式,才有了今天人類的諸多文明。
幾乎全世界都會有神學時代、哲學時代、科學時代。在哲學時代之前,民眾認為世界背后更高級的存在是神。這種方式有好有壞,好處在于它表明了外面有更大的系統。壞處在于無法追究、只能膜拜。
早期人們相信有神存在,但又覺得世界存有某種秩序規律,于是猜測在其下面可能有元規律或者元規則存在,古希臘人稱其為Logos。由赫拉克利特首次使用,它代表著一種終極的宇宙理則和宇宙法則。
至此,人們發現有兩種東西在決定著現象世界的運轉,一個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超自然力量的神,另一個是可以用理性、思維把握的理性法則。奧卡姆剃刀的原理是“如無必要,勿增實體”,如果有兩個東西存在,是否可以剃掉一個?這樣世界就簡潔了。請切記,當我說剃掉一個的時候,絕對不是在二元對立之下做取舍,而是剃掉一個以后,它所蘊含的要保留到另外一個里邊去。
此時此刻的探討,就是人類理性的開端。在最早的起源中,Logos是為神服務的,神用Logos創造了大千世界,讓世界運轉起來。但突然有一小撮人認為有兩個東西并且可以去掉一個,從而找到終極的“一”。這就是“一思維”的思維方式,一種光芒在此處閃耀。
兩者要去掉哪一個?安全起見一定是去掉Logos,因為在神學時代,你是不能去掉神的。但God創造了Logos,God通過Logos讓萬事萬物運轉,這種思路帶來了后來的自然神學,即牛頓所信仰的宗教。牛頓有兩個身份,一是虔誠的基督教信徒,二是科學學科創始人。牛頓認為上帝創造了Logos,Logos生發出各種物理規律,如果發現了宇宙規律,就能間接證明上帝的存在,并彰顯上帝的榮耀,牛頓將這兩個非常內秉矛盾的概念合成了一個東西。這種方法論去除了人格神的形象,神不能介入每一件事,神創造出的規則運作在任何事物之上,規則一旦創造出來,連神也要遵守。
人類從神學時代走向了理性時代,這一步非常不容易。有一小撮最聰明的人把這一刀砍了下去,用理性取代了神,把人類帶到了理性時代。其中我最尊崇的人就是蘇格拉底,蘇格拉底就是把理性從彼岸盜火帶到此岸的那個人。由此可見,古希臘的哲學可以稱為一場革命。理性原本是為神服務的,現在理性從為神服務當中走出來,理性自己成為了神。正是在這樣一個理解之下,有了古希臘文明。
中世紀晚期迎來了文藝復興,文藝復興不是文藝的復興,而是古希臘哲學的復興,后來才有了科學革命、工商業文明。今天所有西方工商業文明下邊的根就是Logos。理性完全獨立出來,不再需要依賴宗教。在這個結構之下,我們需要思考什么是世界的“一”?
赫拉克利特說,世界的“一”是Logos。Logos是一種絕對形式,是一種純粹形式。畢達哥拉斯說萬物皆數,宇宙的本體和起源是數。歐幾里得說,幾何是世界的本源。亞里士多德說,邏輯是世界的本源。柏拉圖把“一”稱為理念,理念是世界的本體。
如果我們要理解今天的人類文明,就必須理解現實與理念的關系,不是現實是“一”,而是理念在先。
那一小撮古希臘哲學家的盜火之旅,他們運用的思維方式就是“一思維”?!耙凰季S”并不是一個小小的方法論,它是人類在不同學科探索理性之光的思想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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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內容僅為課程十分之一。
藝術家的盜火之旅
文藝復興的根基是思想的復興,文明的復興,甚至是世界觀的復興。米開朗基羅、達芬奇、拉斐爾的作品,是把柏拉圖、蘇格拉底從彼岸盜來的理念之光重新注入到自己的作品之中,讓作品擁有生命的過程。
米開朗基羅的雕塑作品大衛,它的意義是什么?中世紀時期只有神才能被雕刻,而米開朗基羅雕刻的是人,文藝復興的背后是一種世界觀、思維觀的變化。在米開朗基羅之前,是沒有藝術家的,只有匠人、工匠,米開朗基羅之后有了藝術家。藝術家站在教皇面前,脊梁是挺直的。藝術原本是為宗教服務的,藝術從為宗教服務當中走出來,藝術本身成為“宗教”。
美原本是服務于神的,美從神當中走出來,美自己成為了神,這種觀點跟柏拉圖的觀點是一致的。按照人類眼見為實的思維方式,我們會認為美是形容詞,事物本身是“一”,美是居于其次的。而柏拉圖說,是美使一個事物成為美的。
這種理念經由文藝復興之后又重新煥發出來。藝術的本源不是為了表達現象世界,而是為了表達本體,藝術家所觸探的美就是本身,美就是神。
所以藝術作品可以分兩類。一類是藝術作品,在圈里邊畫畫,尋求的是一種感官的刺激和愉悅。今天我講的那一小撮的藝術是跳出現象世界的,腳踩在本體里,借由藝術載體把本體的美表達出來。畢加索說自己畫畫的時候,好像有一個更高的力量經由他在畫畫。這些偉大的藝術家都是感受到真實存在的本體之美或本體的理念,再把它表達出來。他們都是盜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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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的盜火之旅
當看明白這個范式以后,我們發現科學也具有同構性。以前我看的是愛因斯坦的故事,現在我將重點放在愛因斯坦的思考方式上。我驚喜地發現,愛因斯坦的思考方式和混沌“一思維”的思考方式是完全一樣的,這讓我無比之驚喜。
愛因斯坦認為世界上眾多關于宇宙的定理定律中,歸根到底應該只有一個定理能夠解釋所有的一切。換句話說,他相信有一個方程能夠解開宇宙所有的秘密,這就是傳說中的萬物至理,愛因斯坦稱其為統一場論。
愛因斯坦認為上帝創造這個世界應該是極其自然而簡潔的,應該有數學的簡潔性,數學的簡潔性到了極致是一個方程,它能夠解釋所有的現象。對于愛因斯坦而言,他不能容忍理論之間的邏輯失洽。現在最大的邏輯失洽就是愛因斯坦本人的廣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之間的失洽。
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可以解釋宇宙大爆炸級別的宏觀結構,量子力學可以解釋電子、中子微觀級別的微粒,但兩者之間存在邏輯失洽。對于這樣的邏輯失洽,一般的科學家會覺得無所謂,鐵路警察各管一片,談宇宙就用廣義相對論,談量子就用量子力學。但愛因斯坦說,我每次想宇宙的秘密的時候,都把自己假想成為上帝,上帝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不可能用一對矛盾的東西來讓這個世界運轉。
所以愛因斯坦每一個重要論文的開篇,都會講兩個理論失洽的地方。如果有兩個理論失洽,證明它下邊必然有一個更根基的理論,而這兩個理論只是它的一體兩面。愛因斯坦不喜歡歸納法,他所有的研究都是先有物理學洞見,拈出幾條公理出來,再推導出數學方程。
在混沌語境中有認知升級,一樓稱為感性思維,二樓稱為理性。今天的主流科學是建立在一樓即感性思維之上的,起始于英國經驗主義,經驗主義認為所有認識的對象必須是可觀察、可測量的,如果一個事物是不可觀察、不可測量的,就不是科學研究的對象。這就是混沌所說的一樓思維方式,目前為止仍是一種主流的思考方式。
但是我們說到二樓的理性,你就會發現不一樣了。我們認為在你眼見為實的經驗后邊的那個東西才是真正的存在。我們稱它為本體,愛因斯坦稱它為實在。
普朗克拈出了量子力學的公式,但他認為這只是個數學工具而已,愛因斯坦是世界上第一個認為量子是真實存在的人。在沒有任何實驗之前,愛因斯坦從邏輯上證明量子是存在的,所以他是量子力學的創始人之一。
量子力學發展到后期,走向了一個完全無法理解的境界之中。海森堡發現了量子力學的不確定性原理,如果能測量到基本粒子的位置,它的速度你永遠無法知道,兩者之間的誤差乘積永遠大于某一個最小的常數,這個常數被稱為普朗克常數。這就產生了一個巨大悖論,科學研究的對象就是可觀察、可測量的東西,而在量子力學層面無法觀察到那個實體,只能對那個實體的統計概率進行認知,能說的只有統計概率。
對于量子力學家而言,世界的存在就是概率、統計,在觀察之外沒有什么所謂的客觀實在,觀察就是實在。
于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悖論,如果用科學手段和各種儀器都無法測量的東西,它到底存在不存在?我想就在這個地方,愛因斯坦遭受了他一生后30年巨大的困境,就是愛因斯坦和量子力學學家的一場幾乎為期30年的大爭論,爭論的幅度之大、之劇烈、之深刻,可以稱之為科學界的一場世紀之爭。
愛因斯坦對這件事情非常憤怒,因為量子力學家認為這個世界背后的實在不存在,即看不見的那個東西是不存在的。愛因斯坦堅定地相信,在看得見的背后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存在。
愛因斯坦認為,實在獨立于我們的觀察而存在,絕不能說看不到就可以宣稱它不存在。他有一句話代表著實在觀跟科學之間的關系?!皩σ粋€不依賴于人的觀察而存在的外部世界的信念,才是科學的基礎?!?
這件事情使得愛因斯坦成為了一個異端,他慢慢地被主流的量子力學家拋棄。到目前為止,全世界主流的科學界也是這樣看待愛因斯坦的。七八年前我在講《創新者的窘境》的時候,也認為愛因斯坦就是典型的創新者窘境。但這次重看《愛因斯坦傳》,我發現了不同的理解。
愛因斯坦沒有說過量子力學錯了,愛因斯坦說的是量子力學是不完備的。他提出了一個ERP佯謬實驗,就是后來著名的量子糾纏。所謂量子糾纏指是指把一對基本粒子分開到無限遠,一個在地球,一個在火星,當我們觀察A粒子的時候,B離子的狀態瞬間也決定下來,而中間的到叫超光速傳播。到目前為止,大量的實驗證明量子糾纏是對的。
量子糾纏實驗是個純粹的思想實驗,是在他的思想推理里必然發生的。如果實驗成功,就在科學上證明了有物體的傳播速度超過光速,這進一步證明了量子力學和相對論是邏輯失洽的。
著名的哥德爾不完備性定理提出,如果兩個體系之間存在邏輯失洽,想要實現邏輯圓洽就必須有一個更大的系統,讓兩個體系成為更大系統的子集,這也是混沌破界創新的理論根基。
所以,愛因斯坦在長達30年的時間里,孤身一人在做一件事情,叫量子場論。他想找到一個統一場論,用統一場論把廣義相對論和電磁場理論以及量子力學合進去。這從邏輯上是完全沒有錯的。
當我們在混沌體系里講一樓二樓,很多人就是聽一聽。當我把愛因斯坦和量子力學的這場交鋒放在一塊看的時候,大家就知道從一樓到二樓如何不易。
愛因斯坦說,“任何嚴肅追求科學的人都會越來越確信,有一種精神呈現于宇宙定律之中。這種精神遠遠超越了人的精神。面對它,力量有限的我們必定會感到謙卑。于是,對科學的追問、追求會導向一種特殊的宗教感情。當然,它不同于那些更加幼稚的人的宗教感情?!?
愛因斯坦的下一句話更有意思,“對這種宇宙中至高的理性精神的追求,是科學研究中最強烈、最高貴的動機?!睋Q一種方式來理解這句話,大多數人認為科學的研究對象是自然界,是這個世界,但愛因斯坦這句話暴露出,科學研究的對象是彼岸,是Logos,是那個至高的理性存在。而對這個對象進行研究的科學家,就如同盜火者一樣。愛因斯坦通過他的科學把那個至高的理性精神表達了出來。在這個意義上,我們稱之為科學革命也不為過。
對于科學而言,大多數的科學家在系統內對眼見為實的現象進行研究。而以愛因斯坦為代表的一小撮科學家跳出了系統之外,去面對世界的本體,去追求真正的“真”。
今天我們把柏拉圖、米開朗基羅、愛因斯坦放在一起,突然發現這些人都在用“一思維”去追問世界的本源。這些人背后彰顯的理性精神和理性力量,是人之所以為人最高貴的那一面。人類當中這一小撮盜火者,給人類盜來了光。
企業家的盜火之旅
如果這種思維方式在如此大的尺度之中尚且成立,回到商業和企業小尺度之中當然也成立。
如果萬事萬物的背后都有本體,企業的背后一定也有本體,企業家會經由企業和產品將本體激活,并把它帶到世界之中。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每個企業家、每個創業者都是普羅米修斯盜火者。
舉個例子,在皮克斯之前,全世界最大的動畫電影公司是迪士尼,迪士尼的電影主題都是“合家歡”。有人問老迪士尼,你拍的電影是給孩子看的還是給大人看的?老迪士尼的回答很棒,他說我們既不是拍給孩子的,也不是拍給大人的,我相信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些未被染污的、非常干凈非常純粹的東西存在,但被自身忘卻了。我想把這些東西彰顯出來,同時照亮你的內心。雖然“合家歡”主題已經足夠好了,但它畢竟只是關于現象世界的。
皮克斯的電影主題不太一樣,早期做虛擬人物的時候,諸如《玩具總動員》《賽車總動員》《海底總動員》,它的主題是成長,它賦予角色以生命。其他公司拍動畫片,虛擬人物雖然很有趣,但無法使人產生共鳴。皮克斯從第一部片子開始就賦予虛擬人物以生命,真人和虛擬人物兩個不同載體在共同感受生命的共鳴,這一點就特別不同。
當皮克斯開始拍人物作品,主創人員開始對“人為什么活著”這一話題進行探尋,想把它呈現和表達出來,這是主題的巨大飛躍。探尋人,就必須先探尋世界。當你開始探尋世界的背后是什么,就隱隱約約開始探尋所謂的本體問題了。
《飛屋環游記》探討了人生的意義,是對現象世界、此岸進行探尋?!秾舡h游記》提出了“人要死兩次”的說法,第一次是肉體,第二次是大家的記憶,它的主題觸及了彼岸。在影片《心靈奇旅》中,也刻畫了兩個世界的世界觀,而且兩個世界之間是有關聯的。
皮克斯幾乎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每部影片都能大賣的電影公司,大多數藝術作品,都在描畫你眼見的東西,而皮克斯做的是觸及靈魂的藝術。它把人類心靈深處最美好的東西呈現了出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我認為皮克斯經由對人、世界、世界本體的探尋、表達和呈現,激活了自身企業的本體。那我們可以反思,你的作品、你的企業、甚至你自己背后是怎樣一個存在呢?
當所有事情都處于一個系統之內,幾乎所有其他思維方式會讓你在系統內來思考,而“一思維”關心的是這個東西背后的“一”是什么。
在面對任何對象的時候,不要輕易地去做,甚至不要輕易地去問它是什么,而是要問這個對象的“一”是什么。這樣一種思維方式,從小處來講會幫助我們認清事物的本質,從極大處來講可以擴充我們人生的意義,擴充我們事業的意義,把我們從一個有限的邊界帶到一個無限的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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